一生為中國研究核武器-深i科普
一生為中國研究核武器
來源:科普時報
作者:畢文婷
發布時間:2024-12-27
瀏覽次數:1124

圖為(wei) 1947年,朱光亞(ya) (右二)與(yu) 楊振寧(右三)李政道(右一)在美國密歇根大學聚會(hui) 。


圖為(wei) 我國早期地下核試驗場景。


圖為(wei) 1996年6月,朱光亞(ya) (右一)在中國工程院第三次院士大會(hui) 上為(wei) 新當選院士頒發證書(shu) 。


編者按 12月25日,是中國核科學事業(ye) 的主要開拓者之一、“兩(liang) 彈一星”功勳獎章獲得者、中國科學院與(yu) 中國工程院資深院士朱光亞(ya) 誕辰100周年紀念日。由中國科協主辦的“惟願一生成一事——紀念朱光亞(ya) 誕辰100周年專(zhuan) 題展”也於(yu) 日前在中國科學家博物館開展。朱光亞(ya) 的一生將個(ge) 人理想與(yu) 祖國命運牢牢聯係在一起,讓我們(men) 從(cong) 那些散落於(yu) 時光的故事中,感受他親(qin) 切質樸、淡泊名利的大家風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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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我國核武器研究領域的“眾(zhong) 帥之帥”,也是兒(er) 子心中始終嚴(yan) 謹執著的父親(qin) 。

他就是朱光亞(ya) 。在他的身上,有很多響當當的稱號。但他最看重的隻有“研究員”3個(ge) 字。人生為(wei) 一大事來。用朱光亞(ya) 的話說,“我這一輩子主要做的就這一件事——搞中國的核武器”。但這件事卻是新中國血脈中激烈奔湧的最雄壯力量。

“我隻是一個(ge) 瓶子口”

“我們(men) 還猶豫什麽(me) ?彷徨什麽(me) ?我們(men) 該馬上回去了。”1950年初,在《給留美同學的一封公開信》寄出的第二天,朱光亞(ya) 毅然拒絕了美國提供的救濟金,告別了未完成的學業(ye) 與(yu) 熱戀的愛人,搭乘“克利夫蘭(lan) 總統”號郵輪返回祖國。

自1938年離開武漢,他已12年未歸家鄉(xiang) 。但一封來自北京大學的加急電報,讓朱光亞(ya) 隻在家中待了兩(liang) 天半便奔赴北京。他在日記中寫(xie) 道:“遊子離家多年,如今又要遠行,總是不能伺候年老的雙親(qin) ,深感內(nei) 疚。”

回國後的朱光亞(ya) ,成為(wei) 北京大學物理係最年輕的副教授。他也曾在抗美援朝戰爭(zheng) 中擔任外文秘書(shu) ,還曾作為(wei) 中國原子能代表團顧問之一赴蘇聯考察訪問。1958年,經錢三強推薦,朱光亞(ya) 作為(wei) 技術帶頭人,開啟了中國自己的核武器研製之路,當時他隻有35歲。

這是一趟注定充滿荊棘的旅程。在大西北的戈壁深處,一大批技術人員從(cong) 四麵八方趕來,但他們(men) 之中有不少人從(cong) 未見過鈾是什麽(me) 樣子。

當時,朱光亞(ya) 不僅(jin) 要解決(jue) 技術上的難題,還麵臨(lin) 著如何統籌人才資源的挑戰。他走遍核武器研究所的每個(ge) 研究室,深入學習(xi) 力學、化學、材料等各領域星空体育官网入口网站,為(wei) 原子彈研製工作製定路線圖。

中國工程物理研究院原院長、核武器工程專(zhuan) 家胡思得院士曾說,在原子彈研製的舞台上,“朱光亞(ya) 起著諸葛亮式的重要作用”。而朱光亞(ya) 在回憶這個(ge) 時期的工作時,卻隻把自己比作一個(ge) 瓶子口——把上麵的方針和下麵的意見承上啟下。

1964年10月16日,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。

在爆炸前的最後幾天裏,朱光亞(ya) 一直堅守在現場指揮部。最後的插雷管環節,朱光亞(ya) 放心不下,又登上鐵塔檢查、驗收,直到倒計時清場時才最後一個(ge) 撤離鐵塔。

但當核爆時間一分一秒臨(lin) 近,朱光亞(ya) 卻不在指揮所。原來,他的司機走錯了路。在茫茫戈壁中,朱光亞(ya) 隻能遙望那朵騰空而起的蘑菇雲(yun) ,潸然淚下。那天晚上,他平生第一次喝醉了。

“帶彈著陸,我負責!”

氫彈三次甩投,都沒投出去!

1971年底,空投小型氫彈試驗任務現場,飛行員楊國祥駕駛國產(chan) 新一代強五甲型飛機首次進行甩投投彈試驗。

第一次嚐試失敗後,在現場最高指揮員朱光亞(ya) 的同意下,楊國祥又進行了兩(liang) 次甩投,都沒能成功,而飛機所剩的燃油僅(jin) 夠支撐返航,無法再進行第四次試驗。

但是,飛機極有可能在返航時引爆這顆幾十萬(wan) 噸TNT當量的氫彈,這一當量是美國在廣島投下的那枚原子彈的10倍以上。緊急關(guan) 頭,朱光亞(ya) 毅然拍板:“帶彈著陸,我負責!”

帶彈著陸前,機場要求所有工作人員進入防空洞。而朱光亞(ya) 堅持留在現場指揮,等待飛機降落,在此過程中氫彈距離地麵最近時隻有10米左右。

事後,朱光亞(ya) 輕描淡寫(xie) 地說:“這次的‘副產(chan) 品’是我們(men) 做了一次帶彈著陸的試驗。”其實,對於(yu) 這個(ge) 小概率事件,朱光亞(ya) 早已做了詳細預案。這樣的嚴(yan) 謹細致,是朱光亞(ya) 在學生時代就已養(yang) 成的習(xi) 慣。

在西南聯大求學期間,朱光亞(ya) 的數學考卷連標點符號都準確無誤,想扣掉一分都難。

這個(ge) 習(xi) 慣,朱光亞(ya) 也言傳(chuan) 身教給了孩子們(men) 。朱光亞(ya) 的長子朱明遠回憶說:“父親(qin) 對我們(men) 最大的要求就是一絲(si) 不苟。一道題可以不會(hui) 做,但如果會(hui) 就必須要做對,不允許出現把加號寫(xie) 成減號這種低級錯誤。”

兩(liang) 次喝酒為(wei) 辭官

“在我的印象中,父親(qin) 極少在我們(men) 麵前主動喝酒。”1996年的一天下午,朱光亞(ya) 興(xing) 致勃勃地回到家,招呼兒(er) 子朱明遠“喝兩(liang) 口兒(er) ”。朱明遠當時很奇怪,這是怎麽(me) 了?“我把中國科協主席辭了!”朱光亞(ya) 高興(xing) 地說。

兩(liang) 年後,主動提喝酒這一幕又在家中重現。這次朱明遠有了經驗,搶先一步問道:“你這是又把什麽(me) 辭了?”“中國工程院院長!”朱光亞(ya) 樂(le) 嗬嗬地答。

對於(yu) 普通人來說,升官是最快樂(le) 的事情之一,而對於(yu) 朱光亞(ya) 卻成了負擔。這兩(liang) 次請辭後,朱光亞(ya) 身上的行政職務算是卸下了,他終於(yu) 可以專(zhuan) 注於(yu) 自己的科學研究。

“‘院士’不是職務,也不是職稱,隻是一種榮譽稱號,不能作為(wei) 一種稱謂使用。”朱光亞(ya) 在一次審閱“863計劃”項目組提交的簡報時做了這樣的批注。無論是核武器研究所副所長,還是中國科協主席、中國工程院院長,朱光亞(ya) 從(cong) 未將這些名號放在心上,他所在意的,不過隻是那一件事——搞中國的核武器。

2004年,為(wei) 表彰朱光亞(ya) 對我國原子能事業(ye) 作出的傑出貢獻,國際小行星中心和國際小行星命名委員會(hui) 將我國國家天文台發現的、國際編號為(wei) 10388號小行星命名為(wei) “朱光亞(ya) 星”。但朱光亞(ya) 卻說:“以我的名字命名一顆小行星,我很不敢當……我個(ge) 人隻是集體(ti) 中的一員,做了一些工作。”

細推物理即是樂(le) ,不用浮名絆此生。遙遠蒼穹,他是最亮的星。

本版圖片均由中國科協提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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